日月于征(10)

 平行世界的kq,我流平行。

时间线见合集《序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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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本章字数一共2250,谢谢喜欢!



       这个时候,封锁路段前方亮起了闪光灯,被警方严防死守的媒体终于杀进来了,熙熙攘攘挤在警戒线后冲这边拍照,像是斑鬣狗见到了冒着热气的血腥尸体,如此冷漠又如此悲哀。


        江停,不易察觉的撇过脸,也不在搭理严峫把墨镜往上推了推,走向警戒线外那辆SUV。


         “唉,等等!”苟利终于反应过来,拽住江停:“你俩光顾着打哑迷,还没说杀人灭口为什么不是掩盖枪支来源呢?陆顾问,你怎么能看不起技术口啊?”


        同为技术口的言滦很为这位同行抓急,无奈的说:“这种土枪有什么好掩盖的,给我五天,我能连枪带模具做出来,放在黑市上也就一两千美元,查不出什么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严峫,忙里偷闲,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言滦的百度百科资料,还不忘冲苟利点头:“杀手大费周章,顶着这么多监控镜头,又掐死又抛尸,废这么大劲,不会只为那把枪,成本划不来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江停把脸向背向镜头的方向偏了偏,神色不变:“我一直以来都抱着一种观点,办案人员没有必要去试图揣测凶手的想法,因为很容易带入,甚至共情。”他轻叹了一口气,带了一些悲悯的温柔意味:“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,但那也无法粉饰残酷的真相,身为警方,有时候可以试着把自己当成工具人,不能让自己被凶手带偏,与他共情,因为有可能那是凶手故意诱导你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江停,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经历,片刻后才重新指向草丛中的头颅,解释道:“徒手掐颈致死是身体接触的一种表达,暴尸和碾压属于过度杀谬,带着带有判罪,宣泄和惩戒的意味。”江停停顿了几秒,组织了一下语言,又继续说:“出现这种情况,说明凶手本身是冷血和极富攻击欲的Alpha人格,或者雇主是攻击型Alpha人格,无论哪种,其思维模式与常人迥异是肯定的。与其说掩盖枪支来源,不如说他是在故布疑云。那些尚不明朗的细枝末节对侦察办案没有太多帮助,重要的是杀过度杀缪本身。如果你问我,也许杀人目的只是单纯的惩戒和警告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严峫神情微露异样,但什么也没说。江停礼貌的一颔首,把衣袖从苟利手里抽了出来,一个不会出镜的角度偏过脸,背对着不远处媒体的长枪大炮走了。他那番动作熟练的仿佛是肌肉记忆,不是一线干警对自己的保护,更像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隐于人后的习惯性动作。言滦好像跟江停耳语了两句,低头拨通了手机。


         严峫顾不上搭理苟利,大步追了上去。




         江停,正要伸手拉开车门,突然身后传来一股大力。他踉跄了一下,眼神淡漠的看向身后,已经被言滦隔开的严峫,掸了掸袖口上的灰尘——“严队这是什么意思?”


        言滦提防地看向严峫,不动声色的站在两人中间:“这就是建宁市局的待客之道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严峫死死盯着江停:“这可是客人带来的豺狼?”他笃定的说:“——你已经猜出来是谁要杀你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江停挑眉,眼神丝毫不变:“那严队为什么又想掺和进来?”


        空气瞬间凝固,严峫一时语塞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五年前不需要抗争的轻易胜利,让你对我这个假想敌难以释怀,还是因为——”江停语气轻松的像是朋友间无伤大雅的调侃,但细品却能让人从中听出冰冷的寒意,“你意识里也是一个富有支配和攻击欲的Alpha,跟那位曝尸碾压的杀手一样?”


        江停,嘴角微微勾起,却不见有多少笑意在里面,他注视着严峫,眉梢微挑:“嗯?严队?”




        “严队!陆顾问!高哥重侦现场——”韩小梅冲入了这个气氛凝固的角落,一下子直面两人强势的气场,看见高大的严峫虎视眈眈着陆顾问,脑中涌现无数画面冲击着她。她眼神呆滞,停顿好一会儿,才补充道:“……有重大发现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这下被逼视的人换成了她。


        严峫毫不怜香惜玉,逼问道:“什么?”


        韩小梅虽然脑子里有很多不可描述的画面,但毕竟是能来市局实习的专业素质,反应丝毫不慢:“发现了化工方面书籍和最新款的iPad,疑似胡伟胜包内用品。已经送去黄主任那里了,不过黄主任说您前一批让秦副送去的数据还没复原完,可能要等到晚上之后才可以检查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吧。”严峫犹豫了一下,往远处喊道:“我苟!还要多久搞完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江停在韩小梅汇报时,已经转身上车,按下一半的车窗,冷白的侧脸加剧了他极具攻击性的锋利感与疏远的距离感。


        苟利怒吼:“是苟主任!天黑前弄好就不错了,知足吧你!”


         严峫不以为忤,伸了个懒腰,跟韩小梅交代道:“我呆在市局,好几天没回家了,趁今天有空先回家洗个澡、睡个觉,有什么问题让他们打电话找我。”他又转向江停,小声说道:“江支队,去我家聊聊?”


        江停掌心向外,做了个拒绝的动作:“虽然不知道严队为什么喜欢整天找茬,不过没关系,我实际上也不是十分喜欢你,还是不要占用太多彼此的私人时间了。另外,如果市局暂时不需要帮助的话,我明天就先不去了。有事联系,电话号码已经发给你了。今天多有叨扰,来日再行感谢。”说完,他吩咐言滦点火开车,离开了现场。


         严峫愣住。


        眼前的场景让他想起记忆中在五年前那场庆功宴上,他被人推去跟江停敬酒时的画面——江停与方才无二,孤身一人站在落地窗前,一手支着手机,另外一只手抬起——五指劲瘦而掌心向外,那是个温和而又果断的拒绝动作,而江停本人甚至连头也没回。


        严峫这才时隔五年,感觉到了迟来的不甘。


        但是——
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会不甘呢?




ps:卿卿高考结束啦!野了差不多半周才回来更文,久等了!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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